菉:
草名。即荩草。一名“王刍”。 菉似竹,高五六尺,淇水侧人谓之菉竹。一年生细柔草本。叶片卵状披针形,近似竹叶。生草坡或阴湿地。作牧草。茎叶药用,汁液可作黄色染料。蒹葭:是一种植物,指芦荻,芦苇。蒹,没有长穗的芦苇。葭,初生的芦苇。
菉草与蒹葭,牧草与芦苇。
其实,都是如此平凡的事物,就像平凡的人与平淡的日子。在白露为霜的季节,变成蒹葭苍苍的吟咏,那是一种珍惜。
经典的来源,原本就是如此的日常。
菉葭公园,并没有什么规划,里面,多的是大片大片的草,草地,水草。还有水,草像是渐行渐远还生一样,一层层递到水里去,那谁不知道是不是染了草的碧色,只觉河水青青,那粼粼碧波,如果不是草的颜色,那一定就是秋的颜色。
河滩的坡度很缓,可以一步步踏着水草沿着河岸走,那些河滩边水面覆盖的小草,草尖上凝结着一颗颗水珠,那是草自己凝结的,利用光,科学上那叫做光合作用,如此阳光下,看着一粒粒珠子在水里密密排列着,上面睡着田螺,觉得像是一层小小的奇迹,静静的铺在那里。
偶尔,一两朵红花,在风里摇曳,看上去,如同遇到王维的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是一样的: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林间的青苔与树影,那是王维的另一首诗: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游人,也有一些的,点缀在近乎原始的草木之间。小朋友在坐在草丛里,拿起来小巧的渔网,或者像是小图,拿一根水草做钓竿。那是更加生动的: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再远一点,遥遥的有果园或者庄稼地之类的,不太整齐,刚刚开垦出来的样子,靠近一点的地方,还有荷叶,因为没有水,于是有点犹豫,那么硕大的滚圆的长在陆地上风里低昂不尽的,那是荷叶吗?
那些田地里的人带着头巾,依稀是写实的:开荒南野际,只是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有人跟陶潜一样的心意,是自愿的:守拙归园田。
就像不知道,水边的垂钓中,有没有人是楚辞里的渔夫,或者有没有人凤歌笑孔丘?
这一片近乎原始的园林,跟上海古镇的园林,跟苏州精致的园林相比,它都更加像一片被围起来的湿地,更原始,不具太多匠心,也因此,更自然。
这个初秋,云淡风轻的好天气里,一日闲暇,躺在水边的草地上,看小朋友在身边雀跃,看树影浓淡,流云远去,随便想想或不想什么,这样的好地方和好时间不用来挣钱或者挣别的,已经感觉是在散尽千金一般。
路过如此公园,犹如路过一曲自然的蒹葭,在即将白露为霜的季节。
以上是写意版本的。写实版是这样的:
想去同里,查了一下有点远,然后改甪直,还是觉得时间不够了,最后去个生态园吧。哈哈,人生就是计划不断打折的过程啊啊啊啊啊啊
里面很大,走半天,有桥,有亭子,还有雕塑,最主要有水。
他们俩钻洞洞里玩,他们俩骑车。
我在他们的蛊惑下竟然还能爬到树上去,人坠在树上的时候感觉地球引力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呀,自己是真的“千金”呀。
最后,落了一身小刺刺,钻在皮肤里出不来,各种痒。皮肤也若干处摩擦的痕迹。
然后,小破孩还睡着了,叫不醒也抱不动,欲归无计。
写意和写实都是真的。
不过是意境与实体。
不过是把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变成晚上从山上下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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