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万水之间,无数情意,万千生灵。
人,有了书写和记载的愿望。于是,狼,羊,牛,马,猪,兔,自由的生灵们散在风里的各式毛皮,慢慢的被搜罗,聚集于桌案前,变成狼毫,羊毫,马鬃,猪鬃,牛耳毛,兔毛,胎发,种种。笔的起源,追溯,也事这般来自于天然,犹如万物生。
一次次,一次次的洗涤,一遍遍一遍遍的粉刷,一点点一点点的聚拢。
那个过程,如此的单调,如此的乏味,如此的重复,如此的刻板,如此的没有创造力。
那就是匠吗?
又如此的一丝不苟。
那是匠。
一道又一道单调而乏味的工序,犹如一程又一程的路。
终于,桌案前,有了一支笔。
笔端蕴秀临霜写。
千里烟波,万里层云。那是人的渴望,也比笔的渴望吧。
那些制作成了笔杆的竹,那些制作成了笔挂的绳,那些制作成了笔杆的毛发,那些都是自然的凝结。
难怪,笔底是带着灵性的。
难怪,可以走进笔端的东西都是带着个性的。
犹如每一个字体,每一笔笔画,没有任何一笔可以复制粘贴。
可以走进笔底的世界,犹如,自然本身。千姿百态。
一支支的笔,像是一艘艘的船,是一个个风帆,随风逐浪,是把谁的心底眼前凝聚在时光里的笔端,凝结在纸上,那些流水的墨,那些轻盈的笔,那些微不足道的生灵,就这样凝结了亘古广袤的时间,把遥远向着未来传递。
一代一代,人生代代无穷已,那是传递,所谓薪火。
上海笔墨博物馆。
周虎臣的笔墨王国以及传承。
包罗其间。
上海书城旁边,福州路上,南京路旁边。初秋的梧桐树荫下,婉转的秋风里的落叶之畔。
小小斗室。犹如,大隐隐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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