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一般都以为是闲聊,是没有什么事,是无所事事的消遣。
我也是昨天才觉得,聊天本身也是一件事,而且,也可以是很好的一件事。
也许是因为,当时是九月下午的阳光,也许是因为,是一杯咖啡对着一杯茶的香。也许是因为,窗外光阴迟迟一点点的洒落在高楼林立的江面上,带一点光影迟迟的感觉,也许是江面上的船把每一道高楼的影子都拉得比高楼本身还长。
也并没有高谈阔论,也并没有去解释或者阐述什么观点,也并没有谈论到现在流行的大事小事,更加不曾因为这些去发表什么论点,因为是两个已经熟悉了那么久的人,实在是不需要任何聊天的技巧,因为实在也用不着。
只是认识了,又好久不见,然后难得这一刻,都在一个地方,可以见面,于是见面,看一下对方好不好,问候一下分开后的情况,看一看对方对最近的生活是不是满意和习惯的,最近有什么打算,或者没有,有什么期许,或者愿望,分享,也是这样简单的内容,就像简单的你我,清朗明媚单纯如同江上清风,楼间落照。
聊天不是上课,不需要做任何准备,只带一点重逢的喜欢久很好。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并不需要铺垫,也不需要铺陈,也不用任何的起承转合,一段对话,不需要任何的结构,就那么散散的放着。
说一说此刻唇齿间咖啡与茶的味道,说一说对面的高楼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说一说今年上海的九月比往常如何,说一说有约未来的那一刻伴随着等待看的哪一本书,说一说对于书的选择和喜欢,说一说现在阅读的变化,说一说彼此最近的旅程,说一说旅程中间的波折和趣闻,说一说彼此的日子里那些最让自己喜欢,而那些又不是。
话题,进行着久进行着,断了就断了,反正不是谈判,也并没有时间限制,这个下午,难得在无事。就这么一段时间,散在这片地方。就散在这里吧。
就像一片云散在那里就是那里好了,就像一阵风,吹到那里就是那里好了,就像一片草,绿意伸展到那里就是那里好了,就像一些人,随意聚合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好了。
所谓的美好是什么样的事物呢?也不过是喝茶有能力品尝到茶的清香,喝酒有能力品尝到酒在陈年酿成的甘醇,风来能感受到清风的舒适,雨过能感受到雨后的清凉,在一段闲聊里能感受到闲散和随意,如果不小心再配上高楼当此际,人生奢侈,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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