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南翔,著名的是
古猗园,然后知道有檀园,相对而言,银翔湖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连我也一点儿不知道它的存在。 今年,这个炎热的夏天,一次去南翔有事情,走在那边的
搓溪路,感叹着这条路怎么是这样一个散发弄扁舟一样的诗意名字,没防备一阵白雨跳珠,慌不择路,避到路边屋檐下,正对着急雨打新荷。
雨停,寻这几茎荷花走过去,就发现了一个若许大的公园。一片近乎原生态的绿色,还没有被有人破坏半分。
这样的一份美丽,在于崭新,那里都是新的,已经到了夏末,看那绿色,不管是芭蕉还是柳树,都觉得是新绿。
园林里路径的设计简单的如同最为时尚的理念,一点儿弯弯绕绕也没有,整整齐齐的,展现着夏日里应该有的欣欣向荣。
斑斑驳驳的树影子,都摇曳的带着几分韵律的美感。夏天的烈日,铺在林子里,是一种明明白白的亮丽。
因为有事情的原因,也担心夏日阴晴不定,又并没有带伞,并没有在林子里玩,只是发现了,不好装作没有看见,随步走一走,也不过一会儿工夫就离开了。
但是一晃一个月过去了,那天去那里做什么,也不是很分明,也并不觉得很重要,发现留下来的记忆力,却是那里一片明媚嫣然整齐漂亮的绿色。
轻重缓急,有时候也未必那么分明。即便分明,有能如何呢,就像相对于一生的婚姻,一次爱恋也许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婚姻的围城内外,有多少人,分明记忆的是那些没有任何结果,却如此鲜明的爱恋的滋味。
人在旅途,重要的也许是路,但未必就不是路边。一条大路,周围什么都没有,不过高山,不穿绿地,没有流水绕孤村,即便有人告诉你,这调康庄大路走过去,一直通往你梦寐的成功,即便有无数的认证,说这就是最平坦的路径,你就那么想涉足吗?且一直走下午?
重点 放错一点,路走个岔道,人在旅程发生点事情,白玉微瑕,换一个欣赏,又何尝不是锦上添花。
不过时过一个月而已,那一程的正事都已经不甚分明,为了什么在酷暑中奔波,在烈日下奔忙,在烈日和暴雨下寻找,以及那些伴随着的琐碎焦灼烦恼郁闷,也已经模糊,分明留下的就是一池荷花三面柳色,一湖碧水半湖风。
我的记忆,一项都比我的人任性太多,从来都不肯顾忌我需要它记什么,或者什么才是重要的,一项都是想记忆什么记什么。十七岁那年的记忆里,重要的相当于高考在即,带一本书去看台上去看,不管是当时还是如今都根本不知道带的是什么书以及内容又是什么,记得是当时高台上朝外一望,春风十里,麦浪青青。涌上心头的是姜夔哪一首: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后来的后大学时光里,人在牡丹园也是因为考试将近,但是那一园的牡丹开的那么烂漫,成功的把所有负责记忆的细胞沾满,手里本来应该成为主角的课本,最后沦落为坐在地上赏花的垫子。
在所有的岁月里,都是这么风不清主次的走来,走到如今,不仅没有什么长进,反而更加的不管不顾起来,如果当年这么走能走到现在,未必走下去就到不了明天。
人在人间,不必所有的暑热,不辞所有的繁琐,把所有走过的路,过滤成一程程的湖光山色。如此,也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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