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室内,是如此情调的奢华,谁家颜如玉,裹一袭轻纱,轻靠着沙发,把慵懒与寂寞倾斜成一幅工笔的仕女画。
如此灯光,是如此华丽的晶莹,谁家韶华,挽一梭云髻,踏着这样明明暗暗的灯影欣赏拿瓶中的春华。
如此几案,应该放上什么杯子,又该斟上一杯什么茶,幽幽茶香如惆怅里,谁与谁该说写什么样的闲话把一室的时间都打发。
如此穹顶,洒下如此的光圈,这一圈明黄的灯光下,谁有约未来趁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这样的帘幕,朝朝暮暮,该怎样的卷帘人,来回答里面的那一句是否海棠依旧,又或者等燕子归来后再放窗纱。
这样的郊外牧马,可又是谁的春闺梦好吗?
这样的盘,又被放上什么?端到了什么人的面前,以怎样的姿态来做一个什么样的邀请呢?
这样的时钟,不是应该放在白流苏的房子里面的吗?沿着她的无奈与挣扎,沿着她的精致与苍凉,滴滴答答。
这样的烛台,日日夜夜,又是为谁惜别,为谁垂泪到天明?陪着谁明镜里青丝变华发?
如此的窗格,又该是谁在什么样的季节来叩响?可能打破窗子内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宁静与无聊吗?
这样的窗子,又是什么样子的手在什么的花影里启开,启开,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没有看到以至于明眸深处渐渐的暗淡了所有的光华?
高楼一样的窗子,雕满了花枝,早晨阳光透过树影落下来,室内一面光阴浓淡树影参差,人拖着裙裙走过,连人都会成为一个迷蒙的梦境。
马勒别墅,本就是一座梦中庄园,少女在童话里的城堡梦被父亲在现实里的逐金梦变成现实。
别墅本事就像是最纯的梦凝与最真现实重逢的例证。
如今又被时间落满了一重一重的上海风情,偏偏造访的这一刻又是花开时节,石榴殷红。
怎么能不一番番魂营旧梦?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