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想起来那一天,其实也有一段时间了,阿丹回过来的一个短信,是因为我发消息问候她的时候,她正巧在看当年我写给她的信,她是说:怎么那么巧,我想她的时候她也正想起我,然后看着那些信告诉我一句话:那时候多么好。
那时候,我不仅想了一下,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其实已经差不多是十余年前了,那时候我是在西安的,前程未卜,其实的前程具体的内容也只是包括能不能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而且学习也委实不能用学业来说,就是一些功课,因为担心过不了关,而且以我当时的学习成绩,不过要比过去实在是更容易过去。而此后的不久,也就是我跟阿丹断了通信的时候,更真实具体点的原因是当时我连一个可以通到信的地址也没有,一些寄过来要考试的信息也是要自己去相关的部门在考试前补上才可以。
自然,那时候也并没有多么好。
只不过,因为这一句话,最先想到的并不是这些,是那是的校园林荫之下,当年的我带着当年的憧憬,从小小的邮局里取过信来,坐在教室里或者操场的垂柳之下一句一句读着的欣喜和温暖,是坐在教室里回信的快乐,看和窗子里窗子外充满的青春欢笑和苦恼,是我们都还不层出过校园,是去一趟附近的小县城都要做一番打算,是教室里还有满满的我们,是老师站在讲台上说着一些我们愿意听和我们不愿意听的话。
现在,那些场景都觉得像是隔了一层时间的流沙,是被一句话勾起来,去探究的时候,依稀还是当年的场景,是早晨被讨厌的宿舍管理员吆喝着起床,是郝丽总是说我跳健美操跳的不对然后还偏偏要站在我身后一边跳一边自己自己笑得弯了腰,是文娟总是用mp3下载了最为纯正的英语来训练我一次次反反复复的毫无收获依然热情不减并把笑话我也当成生活中的乐趣,是红霞总是早早的起来第一个赶到教室里去,是露露在班级里等着她憧憬的人,等到后两个人也不做什么就在教室里低低的说话,然后等晚了再加一场话别-------简直能够是每一个人,回忆时候自己都诧异,难道当真是从那个时候走过,这个我当真是打那里走来,如今,我还在,情景还在脑海,而我们却散了,彼此不知道是被尘世的那一处收容,彼此偶尔透过一些消息来,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的处处都是当年事。
而阿丹,并不在这个当年,我和阿丹认识的当年还要往前探询。
那个时候我更加青春年少,以至于如今感觉都是昔年的记忆,真实的场景也并不是那么好,学习的无聊和无趣,青春的苦恼和感慨,成长的迷茫和痛处,贫困的心酸和委屈,又正好是家里最为困难的日子。
只是,因为这一句话,更多的时候想起的,却不是这些更真实的打进成长烙印,而是另外的一些美丽的事情,就像是绕着主干的花朵,是媛媛在讲台上教我们唱着北国之春,是寝室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帮我叠好被子,是和阿丹坐着落雪的窗口谈论武侠小说,是一起罢课,是批判着学校让人装扮教室的不务正业同事比赛着那个班级的教室装扮得漂亮,是躺着操场上读散文,是坐在花荫下看小说,是雨后的清晨看文慧老师扫起来教学楼前的落花------是现在已经成了爸爸妈妈的人当年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带着青春特有的光芒。
想来不管发生过什么,不管青春怎样艰涩和艰难,都是那么好,只为,那是那时候。
而,如今,不管好与不要,也都是以后的某个时刻的那时候吧。
也许以后的另一个回忆的时刻,想起来妈妈和妹妹和我在上海,一起挤在我租的房间里,想起来妈妈还总是为一些事情纠结生气,为所有的我们担着所有的心,而妹妹还年轻得让人操心,小弟一个人磕磕绊绊打点着他的工作,也并不懂得找一份工作的艰难,年轻便是足够的资本不介意一切,因为至少自以为有为一切买单的华年,,而我忙的像机器一样,有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也许,在另一个时空里,我即便是记起来这些,也会想起来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阳光下的春天,我们只是在一起,那边的弟弟正在初为人父的兴奋里,而闪闪又在孕育一个孩子,而此刻的我匆匆忙忙的走着,也许到时候会忘记是为了什么而那么奔波忙碌,只是记得绿柳才黄的时候那,春色如许从枝头落下载满花香落入满襟衣衫,而远方思念着的人,也许是另一端的天伦。
那时候多么好。
此时,此刻,不管是在做什么,也不管在经历什么,也终究会慢慢的滑进时间成为以后回忆里的那时候,而回忆自后朝进行,就总是会有:那时候多么好。
此刻,便是以后觉得多么好的那时候。
便是此刻,也无别事。
不过是想起了,且行,且珍惜。也并不是新鲜如春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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