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船”
就这么一天天的走在每日需要走的路上,两岸没有青山绿水,这一处的地方呈现给我的是楼房,只是因为没有别的景物,眼睛也只能放在楼房上,就这么不经意的看到建筑物多情的呈现。
那一处的谁家饭店,在夜里亮起来一个光圈,忽略了其他,只看着一处,嫣然就是天心月圆,似乎在告诉路人,即便世路从来不曾华枝春满,走在路上的人也要期许天心月圆。
那一处的光潋滟如明霞,毫不掩饰的炫动,犹如青春,在满目的色彩中只把这一处锁定,就会听到它在近乎张扬的告诉路人:即便什么都不会留住,有光,还是要炫出来。
那一处的高楼并非最高的,然而夜幕下有限的光线中看上去,看上去就直插云霄,站在它的下面,以仰望的方式上看,就会听见它在呐喊:就算是这么的沉重的质地,就算是这么重的负担,也挡不住我要向着高处伸展。
那一处高楼的外观,如同管弦,世上的歌在说的是声音的钟情:不管尘世如何喧嚣,也不管还有没有人能静下心来听见,我还是要奏美妙的乐章,而不是故意弄出来声响以吸引围观。
那一处的高楼和对面的玻璃在夜色里恰好组成蝴蝶的两只翅膀,跟前驻足观望的我这个组合叫做:庄生晓梦迷蝴蝶。
华灯初上,高楼才亮起来最上层的灯塔,其他还隐没在夜色里,看去一片重重的黑色,那两个亮起来的尖角,恰似桅杆,多像是夜色中的夜航船。
剧场带着流传的线条,婉转出一个近乎完美的椭圆,立于绿荫,披着春阳,里面盛着人文的悲欢,似乎在提点着这个人间真有圆满这回事,存在。
树荫间的两座楼,相依感觉,也似乎是应和,那是我的“双子座”。
还有它只是远远的站着,远远的距离就把远远的它拉成了遗世独立。
还有一组几乎和天色相同的建筑,交错成优美的几何体,他们是我的青出于蓝。
建筑也是有灵性的,像着路过他们的每一个人以姿态做着表达。只是有的人能听懂,有的人也听不懂他们说的话。
老的建筑那是昨日的惊鸿照影,依然是沉淀着绝代的芳华,立在上海的新的建筑也拥有自己的心声,看着他们,在白天,在晚上,就像是活在自己的年代里又正当青春的家人,装扮好了,又是去参加自己的嘉年华,是那样理所当然的自信,也是那样不需要也不屑于做的谦虚的美丽和魅力。
这个时代是他们的。
它们也许是明日的尘,但在今天是花月正春风。
它们也许是明日的怀旧,但在今天还是正在胜放的美梦。
这是诞生了它们的时代,也是属于它们的。
它们,是现在的越女严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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