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冷,就像一个阴谋用的纯熟的坏人。
表面上总是十来度,偶尔零度,就是低低的至一两度,相对于零下几十度的东北方和零下十几度的北方,你总也不好意思说它是冷的。
然而南方的温润到了冬天就是湿冷。
贴着肤色的一层水汽,被冷风一吹,寒都顺着毛孔朝着肌肤里面狠命的扎过去。
冬天多雨,让那一层湿气更重了。
而且因为地处江南,放出去的名声也是不冷的,所以墙壁也是薄薄的墙壁,窗户也是单层的,空调什么的也多时旧的,样子好看,稍稍多用一下也就坏了,并没有什么防寒的具体措施,而人也就只好冻着。
也难怪,连哈尔滨的人到了这里也是一个劲儿的喊着冷的。
想来他们该多么怀念他们那里爽朗而亮烈的冷呀。
上海的雪,偶尔也是有的。却像上海的小市民一样,总是那么小家子气,也下不成个气候,也成不了个景观,又总是觉得人家那地方冬天有咱们也是有的,就那么疏疏离离的下上一些,就是薄薄的地方撒上一些盐粒一般。
路上的人,也总是瑟缩着,在路上匆匆忙忙的走着,赶快的钻到车里,房子里,地铁里,公交车里,从窗户在看过去的时候窗外疏疏的一线,要么看不见,要么就更像雨了,总之毫无可观。
总想起来家乡的冬天,那雪铺天盖地下起来的时候,总觉得人在这样的帘幕下不做什么都是应当的,偶尔夜里还能听到雪花把树枝压折了的声音。
上海的声音太过嘈杂,雪就更加显得无声无息,蛇一样悄悄的不知道从那里溜过来的感觉,等你感觉到了那一份冷,就已经凉如人情一样,足以彻骨了,表面上什么都显现不出来。
而地上,糊的这一片那一片的,到处撕破了纸张一样,偶尔浸着一点水,黄了一角,怎么看都是不堪的。
好好的水塘,也并不结冰,就那么薄薄的一层雪围着,像是谎言掩盖不了了真相一样,还在那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盖着,掩耳盗铃一般的落一个引人注目的愚蠢的印象。
好好的小路,给涂抹上一层湿滑,人走在上面,并不能增添任何的景致,除了不小心摔上一跤,其他毫无用途。
要是叶子都落了的树木,沾染上雪花那么就叫做琼枝玉树,可是江南的树木冬天也不是都落叶子的,一层雪花那么堆一点在上面,怎么看都是多余的。
夜色下一个好好的城市被一层雪硬生生的给涂抹成了一个乡村,又并不静谧,也没更加没有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南国的雪,真真像是世间琐事,说是对人的历练和磨砺也说不上,也并没有那一份实力和心底,不含那一份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力量和博大,就是无聊无趣又避不开的消磨着人生,消磨过也只是没有意义的损耗了,什么也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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