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我很有本事随处捡来片片闲情。不管是繁华的闹市还是在幽僻处少有人行。周二去徐家汇那边,当然是有事,只是看看时间还早,外面有热的很,就连地铁也没有出,从地铁里直接去了港汇广场。关于这座著名的商厦,总司让我想起来一个别致的对话。曾经有一个在里面工作的人很是认真的问我:它为什么还不关门?我好奇怪,反问:人家好好的开着,为什么要关门?他那么一本正经的说:这里东西太贵了,贵得简直让人发疯,我在这里工作了半年,就没有见人买过东西,中国人外国人都没有买过,它为什么还不关门。我当时笑着告诉它:上海最不却的就是有钱人,东西多贵都会有人买的。呵呵,就是这么贵的商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贵的原因,所以也并不是人流如织,疏疏郎朗的,一片明净,颇有几分空旷的感觉,我乘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坐上去,常常的电梯上只有我一个人,扶着扶手,感觉有点像在一个工艺品堆成的城堡里穿行。我是去五楼,那里有个不小的书店,进去以后,多久的时光都不再难以打法,因为时间看什么都不够,我就一排一排的看封面,看简介,随手翻两页看两行再扔下,感觉像是那个玉米地里的小熊,只是我本不以收获为目的,所以玩得比它要进行。一会儿时间到了,我再出去,从五楼乘着电梯慢慢的下,沿途看吊着的长长的白色的珠帘从穹窿顶部倾泻而下,一直垂到一楼的地板上,就像是一路看着碎玉或者落下的雪花,很是养眼。
春花秋月等闲度。是的,我好像真的很有本事消磨时间。一件事不管让我等多久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着急,而且一番等待终于没有来,也很少恼羞成怒,因为这等的过程恰似一场场闲情的宣泄,我并不觉得难熬。我可以在一间会所里坐上半天,看外面的阳光还有阳光下的花园,我可以在路边的石凳上歇息半饷,看来来往往的人,笔挺的西装,邋遢的西服,或者摇曳的长裙,性感的短裤,或者看散着的秀发或者梳起来的马尾或者圆圆的髻,或者看年轻的青涩,年老的沧桑,孩子的笑靥或者得意者的踌躇或者失意者的愁苦,反正路上总是有可看的东西,比书还丰富,所以就算是在闷热的天气里在路边闲走闲坐,我也并不觉得时间有多难熬。
人生这条路上,我也只是看看而已。在这个世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在这个几乎都掉进了钱眼里的城市里,我想我真的是一个闲人。我不聪明,也不努力,笨鸟还懒得很,绝对不去先飞,在别人都遨游蓝天了,自己才出去象征性的展展翅膀,找点而草籽之类的,因为胃口好,一时半会还可以活着。我就是这样的闲闲的做着我的一份工作,工资是多劳多得,所以多少也都没有太多好抱怨的,一点钱换多多的闲,我数学不好,不太会算输赢,也不太会算值得不值得。而且也不用去凭职称,也不用去跟谁竞争优秀什么什么,同时也省去了相应的心计心机和烦恼,也省去了得失的忧乐。心中很容易一片清平。在加上眼下有无夫可相,无子可教,可不是无尽闲暇只待人享。偶尔也会想以后,这样的家伙,如此的散漫又没有打算,以后就算混到了走投无路也是理所当然,真有那一天,我也真不抱怨。哪算是我今日懒散的报偿好了。只是,也会去想,就算我今天忙来忙去,累死累活,劳心劳力,就见得我明天会光辉灿烂,前程似锦,家庭和美,夫妻和谐,父慈子孝吗?只怕就是上帝也不敢这么承诺我。所以,我真的不觉得我那么有必要去勤奋。更何况从辩证的观点看,消极的怠工怎见得就不是积极的享受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又何尝不是积极的去化解心中的烦闷,这些理论基础,我说的,也许对也许不对,也许有道理,也许没有,但它足以让我所以的休闲都心安理得。
坐了一会儿,身上有点痒痒的,大概是草丛里的小虫亲亲我,也许是提醒我该回去了,我起身,沿着曲曲折折的路,绕过密密匝匝的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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